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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第二天起，我們便把牛二蛋調到榮海市，開始了對他一系列的培養計劃。
我覺得吧，牛二蛋本身沒什麼問題，到底承載著南王和紅花娘娘的基因，腦子非常靈光、做事也很靠譜，但他以前只炸過油條，沒接觸過其他生意，還是需要從零開始。
我將他派到龍虎商會下轄的一個分公司裡，這個分公司的地點就在榮海，離他家也近點，方便回家去看爸媽。
就從最普通的業務員開始做起，順利的話能做主管、部長、經理，接著是分區經理、大區經理……只要他有能力，將隱殺組所有生意交給他都沒問題。
只是，這個過程肯定不會太快，哪怕我是他的外掛，還有他自己夠爭氣，一切都順順噹噹，也需要兩三年的過程。
否則的話，下面的人怎麼服他？
牛二蛋並沒有讓我失望。
從他開始做業務員，底薪三千元起，就玩了命似的工作。
事實證明，他能炸好油條，也能做好其他的事，他只用了一個月來熟悉業務，第二個月就成為了小組裡的業務之星，月薪就突破了萬元！
在我們這個四線小城，月薪突破萬元是一件相當了得的事。
牛二蛋很開心，特意請我和程依依吃飯，說是感謝我們倆的器重和栽培。
他不知道，我比他還開心，看著微醺的牛二蛋，我心裡也忍不住感慨，南王和紅花娘娘的兒子，果然是好樣的啊。
藉著酒勁，我拍拍牛二蛋的肩膀：“你好好乾，只要你能扶得起來，我就不虧待你。”
我幾乎把話給挑明了，我就是你的靠山、你的背景，只要你自己夠得力，絕對前程似錦。
牛二蛋也重重點頭。
牛二蛋是真的能扶起來，第三個月就成為了他們那個小組的組長，業績能力相當突出，屬於底層最拔尖的那批。
我太開心了，簡直開心的不得了。
看著牛二蛋漸漸成長，就好像看著另一個我漸漸成長，對南王和紅花娘娘的親兒子，我願意傾盡全力去幫助他。
不過，我終究是挺忙，國內是沒什麼，洪社卻是屢生事端。
洪社在海外嘛，在各地都有據點，難免有些不是太穩，戰斧還有許多流浪在外的改造人，從A+級到A級，還有B級、C級、D級等等，一時半會兒肯定消滅不完，就是這些傢伙給我們造成很多麻煩。
有時候，當地的洪社龍頭解決不了，我和程依依就得過去幫一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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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有的時候，我和程依依都得分開，一個去東半球、一個去西半球，好在我們現在都挺強了，我是天玄境七重，程依依是天玄境五重，一般沒什麼事能夠難住我們。
這次，我就到鷹國去處理些事，程依依則去了楓葉國。
我們沒有想到，就是我們這一走，牛二蛋出事了，而且出了很大的事。
我們剛走不久，牛二蛋就升任部門主管，月薪也突破了兩萬元，他的能力獲得部門中的一致認可。那天晚上，部門聚餐吃飯，也順便幫他慶祝，這個敬一杯，那個敬一杯，不知不覺就喝多了。
要么說喝酒誤事呢？
喝多以後的牛二蛋，又想起了丁菲，到底是七八年的感情啊，怎麼可能說忘就忘。兩人也曾經花前月下，在校園的小樹林裡偷偷接吻，在圖書館的樓頂肩並肩看星星，在晚自習後的操場上一圈圈地散步……
怎麼說沒就沒了呢？
牛二蛋昏昏沉沉地出了門，不知怎麼就來到自己在榮海的家。榮海的房價破萬，之前在我的幫助下才買了一套，本來想用作婚房的，但是現在丁菲和他也分手了……
這麼長時間過去，房子當然已經裝修好了。
牛二蛋走進小區，院子裡的綠化非常好，有綠綠的草地、紅紅的花，還有假山和噴泉，高大的保安走來走去，真的很難想像自己竟然住在這裡！
進了電梯，一路來到自己的家。
房子剛裝修好，還有些淡淡的油漆味兒，但是窗戶開著，影響不大。沙發是新的，床是新的，木地板也是新的，當初這家裡所有的東西，都是牛二蛋和丁菲一起去挑選的，現在只剩牛二蛋一個人了。
在廚房裡，牛二蛋摸著四開門的冰箱，心中仍舊百感交集，當初因為這個冰箱，他和丁菲還大吵了一架，他覺得兩開門就夠了，但丁菲固執地認為四開門的才夠大氣。
最後，還是牛二蛋妥協了，買了這個四開門但是價格貴一倍的冰箱，但能換來丁菲開心的笑，他覺得很滿足。
回憶著丁菲花兒一般的笑容，牛二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，突然就特別想念她了。
三個月來，牛二蛋第一次給丁菲打電話。
他想試試看說服丁菲，能不能回到自己身邊來？
現在的他，月薪有兩萬元，足夠撐得起一個家了！
月薪兩萬啊，哪怕是和當初的同學比，也稱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了。
所以這個電話，牛二蛋打得很有自信、很有底氣。
才晚上九點多，所以丁菲接起了電話。
“餵？”
聽到丁菲熟悉的聲音，牛二蛋的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，但還是強壓著激動的心情說道：“菲菲，你在哪裡？”
丁菲沉默了下：“我在醫院。”
醫院？
牛二蛋立即明白過來什麼：“是在……照顧他麼？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怎麼樣啦！”牛二蛋的心裡有些苦澀。
“挺好，已經可以走了，身體也沒太大問題，就是經常覺得頭暈目眩——都是當初拜你所賜！”
“我……”牛二蛋的心中有些懊惱，也知道自己當初闖了大禍，只能低聲說了一句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沒什麼好對不起的，事情已經過去了……”丁菲的聲音冷冰冰，沒有了一丁點的親暱，“你現在有了張龍做靠山，還用說什麼對不起嗎？你的未來一定很光明吧，哪裡會把我們看在眼裡。”
丁菲本來是諷刺的，但牛二蛋沒聽出來。
牛二蛋立刻激動地說：“還可以啦，今天我剛升成部門主管，雖然是張龍提攜的，但我自己也付出了不少！菲菲，我現在月薪破兩萬了，養活你肯定沒問題了，你可以回來嗎？”
真的，牛二蛋人不錯，能力也有，就是太舔狗了。
就憑他的長相，還有現在的收入，哪裡會缺女朋友啊，實際上在他入職的三個月裡，就有好幾個女同事表白過了，但他就是不為所動，始終惦記著丁菲。
這通電話，如果讓我親耳聽到，我肯定會狠狠地罵牛二蛋一頓。
你是瘋了嗎，好好的人不做，做什麼舔狗啊？
牛二蛋一片真心，可惜被丁菲潑了一盆涼水。
“部門主管，月薪兩萬？”丁菲冷笑著說：“你是在逗我嗎，你可是張龍父母的救命恩人啊，他就給你安排個部門主管的活嗎，怎麼不得給你個大區經理乾一幹啊……”
“不是……”牛二蛋為我辯解道：“張龍人很不錯，他已經答應我了，只要我自己扶得起來，前途一定會很光明！一開始我就是個業務員，現在已經做部門主管了，以後還會再升……”
“那就是說，這就是你自己的努力，和張龍沒什麼關係嘍？”
“怎麼會呢，也是有關係的，優秀的人非常多啊，但偏偏是我被提拔了……”
“好了，你不要再說了。”丁菲不耐煩地打斷了他：“月薪兩萬有什麼好得意的，還不夠俞雪峰一晚上喝酒的錢！等你做了大區經理，年收入突破百萬再來找我吧！”
“那也是遲早的事……”
牛二蛋的話還沒說完，就听到電話裡面傳來腳步聲，似乎是有人進來了 接著又響起俞雪峰的聲音：“寶貝，誰啊？”
“沒事，老公，是個推銷員……”
“那就趕緊掛了，不要影響咱們兩個。”
“哎呀，不要，這裡可是病房……”
丁菲嬌喘一聲，電話就掛掉了。
握著電話的牛二蛋，胸口就好像炸開了一樣，雙手也在不停發抖，那一聲聲“寶貝”“老公”彷彿飛毛腿導彈，在他腦子裡轟轟轟地撞來撞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牛二蛋才慢慢清醒過來。
但，清醒不等於理智。
清醒，是說他恢復了意識，不代表情緒就平靜了。
清醒過來的牛二蛋，愈發地怒火沖天了。
極強烈的殺意，在他的胸口遊走、肆虐，甚至爆發出來、沖天而起。
如果我在現場，一樣會被他的殺意所震撼的。
一輩子老實的牛二蛋，曾經跟著父母炸油條，後來又到城裡打工，從來沒有想過犯法。
但是現在，他想殺人。
或許是基因在作祟，也可能是血液裡沉睡許久的東西被喚醒了，現在根本沒人能阻止他！
他在廚房拿了一柄水果刀，接著打了輛車，直奔縣里的醫院。
在去的路上，牛二蛋就想好了，一定要把那對狗男女給殺掉，讓他們去地獄做一對鬼鴛鴦吧！
就是這一去，才給牛二蛋引來了塌天大禍！
下回待續……..
下一回在底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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